疯狂猜图国家,中国最凶残的杀人案是哪一件?
香港雨夜屠夫林过云,一个曾轰动整个资本世界的凶残杀手,一个让数百万香港人惊恐的恶魔。
林过云是一个夜班的士司机,他利用自己的职业便利,杀害了4名女性并将她们的尸体肢解,手段极其残忍。
一、第一个被杀的陈凤兰。
1982年2月4日,21岁的舞女陈凤兰下班之后上了林过云的车。由于陈凤兰当时喝了很多酒,所以上车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林过云平时就看不惯舞女,他认为这些人十分肮脏,所以见陈凤兰在自己的车上睡着,邪恶的念头便产生了。
陈凤兰是在尖沙咀上车的,但是林过云并没有将陈凤兰往她家的方向带,而是把车子开到自己位于土瓜湾贵州街的家楼下,回家取了电线,在车上将陈凤兰勒死,然后把陈凤兰的尸体拖到自己家中,放在晚上没在家的父亲房间里。
第二天,林过云的家人都上班了,林过云便把陈凤兰的尸体拖到自己房间里,脱光她的衣服,用相机拍了很多照片,然后用到将陈凤兰的私密器官割下来,放在一个装有福尔马林的瓶子里。
这还没完,林过云又翻了陈凤兰的包,在包里找出了500块钱,用这些钱上街去买了一把电锯,回家将陈凤兰的尸体锯成七块,然后用塑料袋装起来。到了晚上的时候,林过云去上班的时候,把尸体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运到位于沙田的城门河,将尸体扔到了河中。
据林过云后来描述,他是突然有杀人念头的,因为他十分讨厌舞女,如果不是因为陈凤兰醉酒后上了他的车,他可能不敢、也没机会去杀人。林过云还说,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负罪感,他在处理陈凤兰尸体的时候,不但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从这个过程中找到了一些快感,从此之后也对杀人产生了迷念,并且胆子越来越大。
二、第二个被杀的陈洁云。
陈洁云31岁,她不是舞女,而是一个叫做一问会所的收银员。5月29日,晚上下大雨,陈洁云下班之后搭上了林过云的出租车。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当出租车行驶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的时候,林过云突然停下车,拿出一把刀威胁陈洁云,并用手铐铐住了陈洁云的双手。
陈洁云在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林过云取出了电线,活活将陈洁云勒死。随后的事情与林过云第一次杀人勒死,将尸体带回家中,取出私密器官之后将尸体肢解,然后找机会将陈洁云的尸体运到港岛大坑道,将尸体扔到了树林里。
这一次很奇怪,林过云杀并不是舞女,这就说明林过云开始享受杀人的过程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随后林过云杀的第三个和第四个人都不是舞女,这也证明林过云其实只是单纯的嗜杀。
三、第三个被杀的梁秀云。
梁秀云是一名清洁工,29岁。6月17日晚,又是一个大雨夜,梁秀云在下班后上了林过云的车,与陈洁云一样,梁秀云被林过云用同样的首发杀死并运回家中。
但是与前两次不一样的是,林过云这一次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手法很不一样。林过云不但割下了梁秀云的私密器官,还剖开了她的腹部,掏出肠子,亲口品尝了一下。但是因为是第一次这么做,所以他差点吐了。
林过云还用录像机录下了自己处理尸体的整个过程,并将录像带取名为雨夜行动。在将梁秀云的尸体肢解之后,林过云照例开车将尸体扔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可以说,林过云在杀到第三个人的时候,他的心态已经开始发生很大变化,他开始对尸体产生一些特殊的兴趣,比如说亲口尝试血腥的味道,而且还录像。
这个时候的林过云,用残暴而变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过林过云杀害的最后一个人,起做出的举动可以说更加让人辣眼睛。
四、第四个被杀的梁慧心。
梁慧心是个17岁的学生,长得活泼漂亮,很惹人喜欢。梁慧心在7月2日晚上参加完谢师宴之后,天下起了大雨,她便叫了一辆出租车,而司机正是林过云。
与前几次不一样的是,林过云这一次话特别多,跟梁慧心谈了很多,什么身世啊,人生啊,宗教啊,灵魂啊,还问了很多关于梁慧心的事。梁慧心原本要下车,可是林过云用刀威胁她,给她带上手铐,还带着她在车河附近游历了四个多小时。
也不知道是疲劳了还是怎么了,正在林过云滔滔不绝跟梁慧心说话的时候,梁慧心却睡着了。这让林过云十分生气,于是拿出电线,将梁慧心勒死,然后将尸体运到家中。
照例,林过云开启录像,脱了梁慧心的衣服。但是这次不一样的是,林过云对这一具年轻漂亮的尸体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于是与之发生了关系。随后林过云走后了后面的流程,然后抛尸荒野。
五、林过云是如何被抓的,结局又如何。
从陈凤兰被杀开始,香港的报纸上就开始登一些寻人启事,她们无一不是被林过云杀害的。虽然有些死者的尸体被找到,但是警方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由于死者的尸体被肢解,而且某些私密器官被割,所以这一系列凶杀案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消息通过英国在欧洲一些国家传播开,很多人对此十分关注,纷纷督促警方早点破案。
可以说,林过云智商是很高的,他在作案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要不是他自己做了一件事,警察很难找到他。
1982年8月18日,27岁的林过云往一家照相馆送去了一些底片,让别人帮忙洗出来。林过云走后,店员在冲洗照片的时候,发现一些裸身的女性尸体照片,店员觉得事情十分蹊跷,于是报警。警察埋伏在照相馆四周,等林过云来取照片的时候将其抓获。
随后警察搜了林过云的家,在他家里发现了几个装有女性私密器官的瓶子,四十套记录林过云处理死者尸体的影片,其中包括他与女性尸体发生关系的影片。另外,警方还在林过云家中发现了作案工具,以及很多死者的遗物。
也不知道林过云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那些底片拿到照相馆去冲洗,结果导致事情败露被抓。
林过云在接受审讯的时候说,他在杀人的时候没有丝毫恐惧和愧疚,唯独在杀梁慧心的时候稍微有点不忍。他说自己之所以肢解尸体,还收藏器官,只是因为自己对解剖十分感兴趣;而他之所以录像,是因为他想让大家看到自己的“杰作”。
对于林过云的陈述,他的律师提出对他的精神状态提出鉴定,因为这样是是否判他死刑的关键所在。
专家团在对此做评定的时候发现,林过云在法庭上穿戴整齐、神情自若,不像是有精神疾病;而且他杀人,与尸体发生关系,肢解尸体,也很难判断是否属于精神病人不可抗拒的冲动。
但是林过云随后交代,他自己的童年十分不幸,与家人的关系十分冷漠,而且他的人生很坎坷,27岁了,却只能开出租车。林过云想以此来让专家对自己的精神状况做出有问题的评判,但是专家在对林过云做了很多测试之后,再综合各种因素后得出结论,林过云的精神状况并无问题。
虽然当时香港各界人士,包括媒体在内都要求判处林过云死刑,但是问题又来了,香港在1966年以后就没执行国死刑,港府在讨论之后,把判死刑的动议提交给英方,英国人还是给打回来了,说死者已死,对生者要仁慈。
1984年,林过云最终被判处终身监禁,他就这样逃过了一劫。
因为林过云都是在雨中作案,所以他也被称为雨夜屠夫,他的故事还被改变成很多电影和电视,其中有一个叫做《羔羊医生》的电影比较出名。
江西杀3人嫌犯曾春亮落网时?
曾春亮8月16日在骑着摩托车躲在大货车后面冲卡时被捕!当时携带者一把锤子、一把尖刀!曾春亮被包围后,直接束手就擒没有任何的反抗!从7月22日第一次入室盗窃变成入室抢劫到曾春亮被抓捕归案,期间曾春亮造成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可以说曾春亮的威胁性、危害性都很高!
抓捕时扒掉他的裤子有几点考虑!
防止他再次逃跑入室抢劫与被害人家人搏斗,最后破窗而逃;在村委会杀死一名村干部,然后又去追杀另外两名,之后也是顺利逃脱;曾春亮曾经两次入狱,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也练就了强硬的身体素质,逃跑对他来说更擅长!把他的裤子扒掉,是谨防他再次找机会逃跑!毕竟这次将近4000人的抓捕,可以说兴师动众,曾春亮被抓捕的时候还说“如果我不主动下山,你们抓不住我!”
谨防藏有武器曾春亮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杀害三人,重伤两人,其中还有一名是儿童!典型的没有人性,亡命之徒!如果裤子内藏有武器,很有可能会再次伤人甚至杀人,也有可能劫持人质!
像曾春亮这样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万一身上在藏有炸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那么会造成更大的伤亡!扒掉裤子就是确保他身上没有武器等危险品!也是防止他自杀!
防止其肢体动作无论是穿着裤子还是把裤子脱下来,他的下肢都很灵活,可以看他的大腿,很明显看着很有力气!如果它突出暴起,几脚下去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证据扒下他裤子,也让所有人看到,警方并没有在抓捕的过程中伤害他!如果他自己把自己弄伤,事后说警察对他严刑拷打,虽然对于这种人怎么打都不为过,但是容易让警方背上莫须有的黑锅!
可以看出警方抓捕工作的危险性极高,有时候最危险的时候可能是抓住罪犯的时候!扒掉裤子可以说是经验,但是一定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危险!
手机上有哪些相见恨晚的有趣的软件?
因为喜欢手机摄影,所以手机里收藏的都是摄影、后期相关的APP,有几个创意作图的APP,很好玩,能让普通的生活照片立马生动有趣,推荐给好奇宝宝们。
比如:上图效果,其实原图是这个样。
下面,开始揭密!
一、容我相机(原名“小星球“)这款软件最早叫”小星球“,就是简单的把照片变为球形,看上去像外太空俯看的”小星球“,后改版增加内容,成为”容我相机“。
但最经典的还是”小星球“效果,怎么玩都开心——因为你实在不知道一张照片一键之后会成啥样。
大家试着做过就知道,不是所有照片都能做出好玩的效果,在选原图时也有说道,仔细观察这几张图,能猜到原图的共同点是什么?看看下面的对比图吧!
选原图技巧:在图片中最好有一条横穿的”地平线“或是竖向的垂直线条。二、ClonErase——克隆羊这款是小众APP,知道的伙伴都叫“克隆羊”,但搜索时不好找(小月用苹果系统搜索了clonerase 才找到),安卓手机的伙伴试试看,不知道能否怎么样(记得告诉小月一声哈)
最好玩的就是——多个"我“同框:
用这款APP可以一次拍出这种特殊效果,有点类似“全景拍摄“的方法,但最终效果要更完美,几乎看不到背景的接缝,而且照片内人物也非常清晰。
三、picsArt——图片特效这款APP,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喜爱并使用,比较综合性的图片处理软件,小月最喜欢的还是用软件制作各种特效,非常神奇。
1-比如:利用“扭典”效果制作
2-利用“变焦”效果制作:
3-利用“镜像效果”创意图:
4-利用“水”效果制作:
这些图都是用PicsArt 制作,具体制作方法可点击“关注”手机党拍,查看历史文章《不好好学摄影的下场|搞出一堆不像“照片”的照片》,有详细说明。小月还用picsArt还做过一组“照片穿身上”的创意图,很多伙伴们都觉得好玩还神奇。
其实就是一张“车轮”照片+剪影合成,方法不难,创意很重要。想了解更多好玩的手机创意修图,手机摄影技巧,欢迎点击“关注”,和小月一起玩转手机摄影!
伊朗首都街头挂出标语?
没有内患,难有外忧。美以精准暗杀伊朗核武专家,准备清除“纳滋坦”核武基地,美、以色列不费一枪一弹,以“震网”、“火焰”网络战轻易毁掉伊朗离心机迫其放慢核武进展,背后皆是内鬼杰作!核武作为国家顶级机密,却能被伊朗反对派近期在美国通过内线获悉纳滋坦这个最新基地!美军昨天放出纳兹坦俩个秘密山洞入口及深山秘路,没有内线透风,美国卫星难以拍到。也因此示意以色列准备拔点清除!从苏莱曼尼、核武专家~革命卫队领导人接连被杀,每次暗杀后的凶手抓捕,都是伊朗军政内部出问题!这说明什么?以震网病毒为例,摩萨德再牛逼,打入伊朗核武小组内部,但伊朗不接国际互联网,全是内网。其数据线路之复杂,不是外人可短时间摸清的。事后追凶中,果然揪出了内部线人,是其助以色列特工在主机植入蠕虫病毒,导致离心机瘫痪!苏莱曼尼被斩首,伊朗街道画上美以国旗让年轻人踩。但除了中年人遵命外,年轻人绕了过去!有西方记者愕然,但年轻人解释:那是政府层面的,与我们无关。可见伊斯兰革命引起上层人的反感引起的后果不小。如精英后代在欧美留学,回归后思想仍停留在欧美才是天堂的洗脑世界里。伊朗与以色列在伊斯兰革命前关系很好,伊朗国内也有大量犹太人。至今仍有约3万犹太人在伊朗,甚至议会也留有犹太人席位。犹太人表面不涉政治,但生活的国度领导人整天喊着要把祖国从地图抹去,爱国为已任的伊朗裔犹太人怎么想?虽然伊朗政府不打压犹太人人。因政见不同加上美以的颜色革命,伊朗政局并不稳。尤其美国打压下失业、贫困激增,国民生存困难,加上反政府武装洗脑与暴乱,伊朗国内出现挂以色列国旗并写谢谢很正常。
历史上有哪些真实的祸从口出的事件?
台湾有一个真实的案件,五岁男孩无意间说出:「爸爸把妈妈的头拿下来了。」长辈吓得赶紧报了案。人们说小孩子才不会撒谎,于是逮捕了孩子的爸爸,可真相真的如此吗?
1988 年,一个五岁男孩无意间说出口的「童言」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桩万众瞩目的「谋杀」大案就此浮出水面。一夜之间,「杀妻分尸」、「恐怖童言」这些字眼充斥在台北市每一个角落。(一)妈妈呢?1988 年 10 月 5 日前,台北市的警察局里来了位中年女人,她焦急地左右张望着。「警官,我那可怜的女儿被杀了!」报案的女人名叫陈桂梅,她口中被杀害的女儿名叫吴瑞云。 (吴瑞云)陈桂梅在警察局里痛哭流涕,称自己知道凶手是谁,手里还有录音证据,求警方赶紧实施抓捕。台北警方一听是杀人大案,立马重视起来,陈桂梅带来的录音当即回荡在警局的每个角落。「那天晚上爸爸把妈妈的头拿下来,就没有再看到妈妈了。」「妈妈的脚也被爸爸拿下来了,肚子里的东西,被装进了很多黑色的小袋子里。」「爸爸要我们说,妈妈跟别的男生一起走了。」录音里是一个孩子的稚嫩声音,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警察们惊骇不已。他们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起重大杀妻分尸案!在 20 世纪 80 年代,台湾警界正在经历治安历史上的黑暗期,枪击、抢劫案件不断,被捉拿归案的凶手却寥寥无几,公信力大不如前。所以面对此等大案,警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即刻开始询问陈桂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尽快破案以重拾警察尊严与威望。根据陈桂梅断断续续的描述和那段录音中的童言,一个惊人真相浮现在眼前。(二)出海归来1988 年 7 月 12 日,吴瑞云出海工作 6 个月的丈夫姚正源回家了。24 岁的姚正源是名海员,与吴瑞云育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四岁的女儿,为了多多赚钱养家,年轻的他选择了「海员」这个时常离家、不能陪伴妻子和儿女,但收入有保障的职业。为了庆祝姚正源平安回家,平日总是看不上这位女婿的陈桂梅特意打来电话,邀请他们一家四口明日来家里好好团聚庆祝一番。 (吴瑞云与姚正源结婚照)姚正源满口答应下来,想到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全靠岳母照顾妻子、孩子,肯定要登门感谢一下。然而到了第二天(7 月 13 日),敲开陈桂梅家门的只有姚正源,女儿吴瑞云和孩子却没有出现。问起姚正源原因时,他只说吴瑞云在家陪孩子,就不过来了。这让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的陈桂梅感觉不对劲,她沉着脸给女儿打电话问究竟怎么回事,毕竟这个女婿「人一般」,这次女儿没有跟来,一定又是吵架闹别扭了。当吴瑞云接通电话后,说辞与姚正源一致,说要给两个孩子准备晚餐,就不过去了。做妈妈的陈桂梅自然心疼自家女儿,所以这顿饭吃的心不平、气不顺,草草就结束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桂梅的心因为两通电话变得不安起来。7 月 15 日,吴瑞云开口向陈桂梅借了 2000 块钱,之后就再也没有打来过电话,而这之后关于吴瑞云的行踪,陈桂梅都是从女婿姚正源的口中获悉的。7 月 16 日,姚正源忽然告诉陈桂梅,他们要从克难街的国光国宅小区搬走了,新家因为固定电话还没装好,所以暂时不能打电话,等一切整顿好了就马上恢复联系,临了还补充了一句,「岳母不必担心」。但女婿的话非但没能让陈桂梅放心,反而让她更加焦虑了。「女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陈桂梅又在家等了两个月,但结果如之前一样,吴瑞云依然没有跟陈桂梅联系过。苦等多日之后,陈桂梅又再次给女婿姚正源打电话询问情况。这一次,姚正源干脆了当地告诉她,「吴瑞云跟我吵完架离家出走了,我已经报过警了。」一听到「离家出走」这几个字眼,陈桂梅瞬间慌乱起来,这解释太牵强了。她思索起女婿近几个月来的表现,疑窦顿生。10 月 4 日,陈桂梅又张罗了一桌好菜,借着关心孩子的名义,让姚正源带儿女来家里吃饭,饭桌上,姚正源的电话从进门起就没停过,一个接一个。见到此情景的陈桂梅当即抓住了机会,趁姚正源不在时,赶忙拉来五岁的哥哥询问妈妈去哪里了。「爸爸把妈妈的头拿下来了哦。」哥哥童稚的声音说出了这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听闻此言的陈桂梅大惊失色,两个多月的猜测在此时也得到了印证,原来是女儿遭遇了不测!为了确认外孙没有胡乱编造,陈桂梅在 10 月 5 日这天,孤身来到了姚正源所说的新家。她压抑着恐惧再次悄悄询问了两个孩子,他们的回答也变得更加具体、更加恐怖,也就是开头提及的几句恐怖童言。第二天一早,陈桂梅带着两个孩子的录音,跌跌撞撞地向警察局走去。(三)杀人凶手10 月 6 日,姚正源被警方突袭抓捕。在幼儿园门口等候两个孩子放学的他,在上警车前一阵挣扎,引来了不少围观者。面对警方多次的审问,这个皮肤被海风吹得发红的男人一脸惶恐,瞪大了眼睛。「不是我,我没杀人!吴瑞云肯定没死,她要离婚就离,我也不至于杀人。」见姚正源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警方放出了两个孩子的录音。听完之后,姚正源像疯了一般大喊「冤枉」,表示自己从 7 月15 日起就没有再见到过吴瑞云,之后的日子一直在做水电零工,同时也会去跑跑出租,直到被警方突然抓捕。而在警局之外,「杀妻」「分尸」「恐怖童言」这些劲爆的字眼,瞬间传到了台北市的每个角落,当地媒体更是争相报道这起「恶男杀妻事件」。 (当时的媒体报道)一夜之间,姚正源等于「恶魔」的说法喧嚣而起,各种谩骂和猜忌如潮水般涌来。母亲陈桂梅更是声泪俱下,向媒体四处哭诉姚正源的残暴和女儿吴瑞云的可怜。就连住在姚正源夫妇旧址的房客,也向大众讲述自己的惊悚经历——「我梦到一个断头女,穿着红衣,满地都是血。她也不说话,就默默看着我。但我觉得,她肯定是被害死的。那人,除了她老公还能有谁?」这位房客还说,自己入住时曾在冰箱里发现一袋用硬塑料纸包裹的腐肉,已经生蛆了,臭气熏天,不过那袋腐肉早就被丢弃了,无处可寻。人们纷纷猜测着,冰箱里的腐肉想必是吴瑞云残缺的尸体。惨死的吴瑞云让人唏嘘不已,所以在姚家原先居住的克南街上有人为吴瑞云设了一座灵堂,供人拜祭,以慰冤魂。 (坐落咋克难街的灵堂)然而对于姚正源的调查和审讯,却陷入了僵局。因为不论采取哪种形式审问姚正源,他都坚称自己没有杀害吴瑞云,并一口咬定是岳母陈桂梅从他与吴瑞云结婚起就不喜欢自己,一定是她故意指责陷害。见过大风大浪的警方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毕竟姚正源身上疑点重重。比如姚正源一直声称吴瑞云在一家电子厂上班,可在警方排查后发现,吴瑞云根本没有在电子厂上班,而是在一家三温暖店工作(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洗浴桑拿店)。作为一个丈夫,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妻子在哪里工作呢?还有,姚正源突然搬家的行为也引起了警方怀疑,在原先小区住了很多年的姚家夫妇,为何会在姚正源出海归来的三天后,迅速搬家离开了呢?难道是为了隐藏或躲避些什么? (姚正源的新住所,桃园龙潭)带着这样的疑问,警方与法医迅速前往姚正源的新、旧住所,可惜的是,现场既没有任何血迹反应,也没有找到作案工具。这也说明吴瑞云被杀害或者分尸的第一现场,都不在家中。如果没有找到吴瑞云的尸体和实质性物证,姚正源就不能被定罪,于是警方改变了调查方向,他们开始从姚正源可能埋尸的地点着手,展开排查。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新转变让警方从姚家小兄妹口中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新线索。当警方试探性询问两个孩子爸爸的行踪时,发现他们竟然可以详细地描绘出姚正源埋尸的地点和具体过程。「早上的时候,爸爸开着计程车带我们两个到了青年公园跑马场附近。之后我们就被锁在了车里,隔着窗户,我们看到了爸爸挖了一个大洞,把妈妈埋了进去。」尽管这种让孩子二度回忆恐怖画面的做法受到了众多专家和民众的抨击,但结果仍是让警方兴奋不已。真相,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在大家掘地三尺几个小时后,万众期待的结果却没有适时出现,孩子口中的「尸体」根本不存在,甚至连一根人类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因为这次「兴师动众」的出警,直接将警方推至风口浪尖,让本就所剩无几的公信力不升反跌,惹得众怒连连。人们也不禁发问,两个年幼的孩子所说的证言到底能不能采信?(四)反转来袭从青年公园回来后,台北警方陷入了巨大疑惑之中。一面是姚正源坚称自己冤枉,一面是真假难辨的恐怖童言,案件就此走进了死胡同。就在警方苦苦寻人之时,几位证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起初,一位吴瑞云的好友站出来称自己在 8 月份还见过吴瑞云,怎么可能在 7 谁被分尸呢?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目击者出现,最后发现竟然有五个人分别在 8月份、9 月份见过吴瑞云!与此同时,一个自称吴瑞云本尊的人也突然打来一通电话,说自己没死,只是不方便出现,让警察不要再找了。然而当警方邀请她出面澄清时,女子却果断拒绝,迅速挂掉了电话。警方判定,这是一个恶作剧。公众的议论喧嚣直上,警方的压力日益增长,他们越来越怀疑录音里那段童言童语的真实性。故而当时的检察官管高岳在侦查庭上,以配合调查为由将陈桂梅支走,再次轻声询问那对备受瞩目的小兄妹。「爸爸杀了妈妈吗?」「不知道……」听到这个回答,检察官屏住了呼吸,接着又问,「是有人教你们那样讲的吗?」在静静等待几秒之后,4 岁的姚家妹妹终于对着检察官点了点头。这个「教」孩子说谎的人,就是陈桂梅。对此,台北警方邀请来了儿童心理专家来分析姚家兄妹的「翻供」行为,专家称「从心理研究学的角度来说,儿童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有时他们会无意识得编造事实,也会在被刻意引导后展开联想。」由于姚家兄妹翻供,所以之前所有的指证都不再具有可信度,再加上没有找到案发现场、尸体、作案工具等实际证据,被关押八天的姚正源被无罪释放。从警局离开时,姚正源对警方说,两个孩子一定是被岳母陈桂梅唆使说谎的,因为陈桂梅不是第一次状告他杀害妻子了,在两三年前,因为吴瑞云离家出走一个月,陈桂梅就曾大张旗鼓地指责姚正源杀了女儿。事已至此,「恶男杀妻分尸案」反转成了一桩「普通失踪案」。面对教唆孩童说谎、扰乱警方办案的指控,陈桂梅大呼冤枉,说自己也是被两个孩子骗了。由于线索太少,案件就此被搁置,吴瑞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直到三年后,这起令人啼笑皆非的案件重回公众视线,风波又起……(五)鬼神之说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被冤枉的姚正源在关押期间收到的漫天辱骂,在他无罪释放后并没有停止,很多人依然坚定地认为是他杀害了妻子,姚正源社会性死亡。更雪上加霜的是,小女儿因为一场车祸,住院了。近几年来一直在跟进这起「杀妻案」的记者,看到姚家小女儿住院,立马兴奋了起来。试想,一个母亲如果看到自家女儿车祸住院,必然会马不停蹄地来到孩子身边。记者们看准了这一点「母爱本性」,在医院外日夜蹲守,等着吴瑞云亲自现身后立马安排头版头条。然而直到小女儿痊愈出院,众人期待的那个「母亲」也并未现身。不论是警方、媒体还是当地民众,都认为到如此关头仍不出现的吴瑞云,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陈桂梅这边,虽然涉嫌指示姚家小兄妹作伪证,但她那一颗爱女的心,却比金子还真。在案子被搁置的三年间,陈桂梅仍在坚持不懈地寻找女儿,走过了无数城镇和角落。渐渐得,陈桂梅开始放弃常规寻人办法,竟然出乎意料地借用起了「天道」,时常宣称女儿已含冤而死,曾看见女儿的卧室里有烟灰缸、钱币这类东西飞来飞去。 (陈桂梅声称从吴瑞云卧室「飞」出的钱币。)最轰动的一次是陈桂梅花大价钱请来的「著名」神婆,竟然帮她找到了女儿吴瑞云的尸骨!喜出望外的她马上让警方配合寻找自己的女儿。正常来说,警察破案依靠的是证据、是科学,但这次台北警方却参与到此次莫名的鬼神之说中。当时的警政署长庄亨岱一心想要快速破案以挽回颜面,所以亲自带队来到了神婆所指的藏尸地点。桥下人头攒动,人们好奇得来回穿梭,大家都想知道,上天会不会可怜这位思念女儿的母亲。年轻的警察们挥舞着锄头,大有几年前青年公园掘地三尺的架势。 (警方在寻找「尸骨」的媒体报道)在桥下的淤泥被挖掘了两三圈之后,警方果真挖出了一具白皑皑的尸骨。陈桂梅大惊,立马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大喊着「女儿好惨啊!」。警政署长庄亨岱紧皱着眉头,马上派法医将尸骨带回去检测,驱散了围观群众。然而,当人们都以为这桩长达五年的「命案」终于有了结果之时,反转再次上演。经法医鉴定,那具尸骨不属于人类,是猪骨。三年前因轻信孩童之言而备受指责的台北警方,三年后彻底颜面扫地。吴瑞云失踪案再次被搁置。(六)意外现身时间来到 1993 年的 2 月,一个年轻女子来到花莲警局,说是给自己孩子上户口。她神情畏缩,仿佛在惧怕着什么。紧接着,「吴瑞云」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警察面前的登记簿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愣不已。查证后发现,这女子正是「杀妻分尸案」的主角、当年挖地三尺也没有寻到的吴瑞云!这么多年来,她跑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连孩子出了车祸,作为母亲的吴瑞云都始终没有现身呢?经过审问,吴瑞云这才羞愧地交代,当年自己根本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和人私奔了。因为夫妻感情不和,姚正源赌气出海工作,在家里独守空房的吴瑞云耐不住寂寞,去了一家名为七吉三温暖的桑拿会所上班,而在跟姚正源的通话中,她谎称自己找了份电厂的工作。在三温暖会所里,吴瑞云结识一位杨姓男子,寂寞的她仿佛又重拾了爱情,没过多久,他们相恋了。在姚正源出海归来后,吴瑞云顿时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有了依靠,跟母亲陈桂梅借了笔钱,与杨姓男子私奔了。乌龙事件闹大后,吴瑞云不是没有想过澄清,那通说吴瑞云没死的电话,就是她亲自打给警方的,然而胆小自私的吴瑞云不敢亲自出面澄清,因为杨姓男子对她的过往一概不知!原来,从认识杨姓男子第一天起,吴瑞云就动了心思,对外一直谎称自己名叫刘瑞莲,她的现任「丈夫」根本不知她有家有室,甚至连姓名,都是假的。她此次之所以现身,实属万不得已,因为她和杨姓男子有了孩子,这个孩子到了年纪要上学,而上学就需要有合法的户口。若不是因为这个,自私的吴瑞云也许永远不会现身,「杀妻分尸案」也会变成一桩悬案。(七)一点想法纵观整个案件的发展,我的第一观感是:荒诞。吴瑞云自私自利,抛夫弃子离家出走,不论事态如何发展都不现身,这是荒诞之一。母亲陈桂梅思女心切,教唆外孙指认女婿杀妻,这是荒诞之二。台北警方在案件调查中主次不分,想依靠孩童证言与鬼神之说快速破案,这是荒诞之三。正是因为以上三方面的离谱之处,导致了一场长达五年的大乌龙事件。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姚家两个孩子的「恐怖童言」,这在当时社会上引发了不小的讨论。一、致命的童言「小孩子才不会撒谎。」正是秉承着这一浅显的认知,警方逮捕了姚正源,民众开始了无限猜疑与攻击。我们很难想象,如果吴瑞云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如果两个孩子的证言没有被推翻,那无辜的姚正源的后半生,会不会永远背负着「杀妻」的嫌疑,永远活在谩骂里?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 2018 年的安徽淮北,一名五年级男生向父母谎称自己被老师殴打。第二天,男生的父母联系了八位亲属一同赶往学校,在见到老师的第一瞬间,男生的妈妈与小姨致直接就把老师按到了墙角,一边撕扯头发一边殴打其他部位。最后,说谎的男生承认自己撒谎,他的父母被处罚拘留 15 日,而这位勤勤恳恳的老师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与精神受到了极大打击。这些都让我想起了一部丹麦电影,《狩猎》。主人公卢卡斯是个善良温和的中年男人,离婚后的他找了份幼儿园的工作,因为性情温和,耐心负责,园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有些早熟的五岁女孩卡拉也不例外。当卡拉对卢卡斯产生好感后,不仅亲手制作了心形的小礼物塞到卢卡斯包里,还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唇。面对卡拉的示好,卢卡斯当然是拒绝的,还让她把心形小礼物送给其他小朋友,这让卡拉备受打击,她决定报复这位老师。 (电影剧照,主人公卢卡斯)当天晚上卡拉就去找院长倾诉,卢卡斯对她进行了「性侵」。之后,卢卡斯的工作被无限期暂停,儿子打来电话质疑他、前妻专门来讽刺他、好朋友与他划清界限,自家狗狗甚至被恶意毒死、所有人都开始指责卢卡斯……更加荒唐的是,当警察与园方询问其他小朋友时,他们的答案竟然与卡拉惊人的一致。可面对漫天的谣言,卢卡斯的解释太过苍白和无力,没有证据,容不得辩解,一句「小孩子不会撒谎」让他在短短几天内「社会性死亡」。这是不是像极了被冤枉了的姚正源?到了影片最后,卡拉承认自己撒了谎,捆绑在卢卡斯身上的枷锁终被卸下,但一切都结束了吗?没有,枷锁仍在,甚至更加沉重。当卢卡斯站在 10 月的北欧森林里,享受重见天日的幸福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与他擦肩而过!二、集体的撒谎行为结合吴瑞云案与电影《狩猎》,我们不禁会问:为什么在孩子间会出现集体撒谎的情况?比如姚正源的两个孩子口径极为一致地指认爸爸杀了人。再比如卢卡斯所在幼儿园的孩子们,他们可以详细地描述出卢卡斯家里的地下室位置、墙壁、沙发的颜色,表示自己也曾被性侵。但实际上,杀妻分尸根本没有发生,卢卡斯家里也没有地下室。心理学家所罗门·阿希曾经做过一个有关「从众行为」的实验,参与实验者是 123 位大学生。每组 7 人同时参加考试,其中只有 1 人是真正的被试者,其余6 人都是「演员」。被试者被安排在倒数第 2 个回答问题,这样他可以听到大部分不正确的回答。阿希为实验准备了 18 套试题,每套两张,一张绘有标准线段,另一张绘有比较线段,被试者需要在右图的 abc 选项中选出比左图短的选项。 (阿希实验内容示例,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在实验过程中,卡片共出现 18 次,但从第 7 次开始,「演员」们开始故意选出错误答案,以此来观察被试者的从众心理和个体独立性。实验结果表明,约有 75% 的被试者至少有一次从众行为的发生;25% 到 33% 的被试者没有被其他人所影响,保持了独立的判断;所有被试者的平均从众行为 34%。在实验结束后的询问中,被试者普遍反映在实验中感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压力和内心冲突。因此我们可以试想,群体压力之下的成年大学生都会有从众行为,更何况总是希望「和大家一起玩耍」的小孩子们呢?在充满谎言的洪流中,说真话的人往往是被边缘化的那一个。It's always assumed that children tell the truth. Andunfortunately, very often they do.我们总假设孩子们不会撒谎,但可惜,他们经常撒谎。——《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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